摸着鼻子,好像是生了茧,看着鬓发,隐约有条横线。
是啊,那是视力衰退的遗迹!
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是十岁时结下的孽缘,从此纠缠了一生。这负担很是沉重,却得日日背负。久之,也成了戒不了的瘾,永远甩不开。
每次脱下眼镜时,大都是一人独处,如洗澡或睡觉。早已忘了,那个没有戴上眼镜的我,是如何存在这个三维空间。
不戴上眼镜,眼前如迷雾缥缈,捉摸不定,像是时间流水弄湿的一幅画,散开了颜色。看到的人总是若隐若现,像是记忆里一片一片影像堆砌出的人影,感觉熟悉,却又陌生得很遥远。
没了眼镜的翻译,眼前或是太真实了,一切都是铁铮铮的证据,赤裸地揭露熟悉的模糊。在这没有棱角分明的世界,我仿佛身处万丈高崖俯视,崖底深邃,心里看得清晰,也看得心悸。
仓促间,我选择了逃避。戴上眼镜,还原了那幅弄湿的工笔画,让线条再次分明。
眼前虽然清晰,心里依旧模糊。
脱下眼镜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从来都不了解彼此。
3 条评论:
A hem A hem, 现在是谁在散播忧郁啦?
眼睛看到的,却往往不是那回事。
世界虚伪得让人心悸。
可以善用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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