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5日星期六

脱下眼镜

摸着鼻子,好像是生了茧,看着鬓发,隐约有条横线。

是啊,那是视力衰退的遗迹!

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是十岁时结下的孽缘,从此纠缠了一生。这负担很是沉重,却得日日背负。久之,也成了戒不了的瘾,永远甩不开。

每次脱下眼镜时,大都是一人独处,如洗澡或睡觉。早已忘了,那个没有戴上眼镜的我,是如何存在这个三维空间。

不戴上眼镜,眼前如迷雾缥缈,捉摸不定,像是时间流水弄湿的一幅画,散开了颜色。看到的人总是若隐若现,像是记忆里一片一片影像堆砌出的人影,感觉熟悉,却又陌生得很遥远。

没了眼镜的翻译,眼前或是太真实了,一切都是铁铮铮的证据,赤裸地揭露熟悉的模糊。在这没有棱角分明的世界,我仿佛身处万丈高崖俯视,崖底深邃,心里看得清晰,也看得心悸。

仓促间,我选择了逃避。戴上眼镜,还原了那幅弄湿的工笔画,让线条再次分明。

眼前虽然清晰,心里依旧模糊。

脱下眼镜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从来都不了解彼此。

3 条评论:

匿名 说...

A hem A hem, 现在是谁在散播忧郁啦?

匿名 说...

眼睛看到的,却往往不是那回事。
世界虚伪得让人心悸。

匿名 说...

可以善用隐形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