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31日星期三

记号

我,
把白纸折成飞机,
抛向了你。

你,
把飞机拆开,
用铅笔画上一个圈。

那白纸,
已不在无辜,
没有了借口,
自好承认,
那是我与你的
约定。

2007年10月30日星期二

落叶

风,
来了,
穿过树林,
留下了秋天的记忆。
我,
循着那份记忆,
摇晃在风里,
漂泊许久,
最终陷落,
回到了家里。

2007年10月29日星期一

黑暗与沉寂不停地侵蚀,
侵蚀着所有,
所有的足迹渐渐被吞没,
吞没了你和我。

2007年10月28日星期日

我爱你

成长是必然的,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要求,这份要求来自环境,来自人与人之间。而这人与人之间是相互依赖的,是彼此需要都付出自己的情感的。但是,要表达出这份情感,却是因人而异。有的人直截了当,有的委婉含蓄,有的却藏在心理,不懂得表达。

我,二十二岁了,从一开始不注意这些,到慢慢地察觉,一步一步地接受、学习。这皮囊已成年了,心智却好像有些不协调,跟不上。放眼望去,原本并肩而行的同伴,已远远地把自己抛在后头。恍然大悟之下,才强迫自己,尝试着改变、模仿。过程是条漫长与荆棘满布地,而打破自己心扉那厚厚地墙,释放出藏于内心的情感的同时,总是需要面对焦虑与紧张那无情地考验。

家是我的避风港,我的防空洞。以前,自己或许没有发觉,自己的灵魂,总是依偎着父母的怀中。自己像是风筝,不管飞得多高多远,总是有一条线拉着,拉着我的牵挂,因为那是我的安全感。家也是我的心灵的泉源,在疲惫不堪时,唯有回到家,才能获得雨水,从新滋润那已龟裂的心田。

而爱总是让人难以启齿,好几次想要说出口的冲动,却不知为何哽在喉中,又咽了下去。面对着最熟悉的父母,莫名其妙的,会觉得害羞,心跳一直加速、气喘、脑袋一片空白。好想变得冲动些,不想太过冷静、理性,但每每却龟缩回壳里,只想逃避。自己知道这很傻,却无法自拔,感觉力不从心。

下星期便是父亲的生日,很想在当天,我能勇敢一些,能上前给他个拥抱,轻声地对他说:“爸爸,我爱你!”

2007年10月8日星期一

灰色与哭泣,
弄湿了衣襟,
感觉,
像是听到了肖邦的《雨滴》,
开始的委婉,
慢慢变成了深沉,
有节奏地,
打乱了心情。

2007年10月7日星期日

陌生人

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如常,我会到家附近游泳。刚买的泳镜,不知怎么,凭空消失。不过,这并不能浇灭我的兴致。一来到,我便迫不及待地跳入泳池,享受着如鱼得水的滋味。也许是刚学会游泳吧,横跨泳池像是无尽的长征。终点依旧遥远,唯有不能放弃,慢慢地划,才有到达终点的一刻。这样一来一回,又回到了起点。


这时,有个中年人,忽然问了我:“没戴泳镜,对眼睛不好,这泳镜你拿去,游完了放在那背包旁就行了。”一说完他便跳入水中向前游去。我犹豫着,不知怎么,不好意思带上那泳镜。愣了一回,还是接受他的好意,朝他游去。他好像是在等着我,当我到达终点时,我马上向他致谢,之后大家交换了姓名,聊了起来。


回家时,我在想,为何一个陌生人会愿意借我泳镜。或许没什么,但若没有借泳镜这个开始,彼此也不会相识。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先打开自己的心扉,才有接下来的巴掌声。

滴水

时间就像滴水,
一滴一滴,
汇聚成了生命那条河流,
回首望去,
在阳光照射下,
那鱼鳞片片,
慢慢地,
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过去。

2007年10月5日星期五

最近有感

听着巴哈的平均律,觉得空气好郁闷,了无生气。为了应付星期四那无趣地考试,连续几日自我折磨,身体也开始呐喊,抗议着。但一切依旧,而睡魔却像是躲着我,想看着我如何在着缓缓的时间里煎熬。


离家求学三年多了,自己却还不能适应过来。成长竟是这么回事,如小舟般随波逐流,独自流浪。偶尔他人随行,但也只是打哈哈,接着擦肩而过。自己也许迷失了,忘了要追寻什么。现在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填饱那寂寞地心灵。


最近医院的生活是愉快的,几乎没看到悲哀那家伙的出现。妇产科病房就是那样,每个母亲的到来,我们都要确保几天后,她能带着宝宝,心满意足地回家。一踏入病房,我就被她们幸福的笑容感染,迟睡早起造成的疲惫,瞬间被阳光蒸发。拿病历的过程总是充满欢笑,而在为她们检查胎儿时,都能感到新生命,他们时而静静地在睡,时而活动活动身躯。产后的妈妈们有的慈祥地注视着宝宝,专著喂乳,有的抱着宝宝一隔壁的妈妈们开始分享自己的心得。在产房里又是另一番情景,妈妈痛至不住呻吟,让人无法安静的耐心等待。生产时,紧张的气氛改变了大伙呼吸的节奏。忙是帮不上,只有为着这母亲打气。她肚里的小家伙钻呀钻呀钻,开始看见了头发,可它又耍起脾气,退了回去。一切的努力成了泡影,一切得从头开始。这母亲依旧不放弃,一口气一口气地,将这调皮蛋推呀推,刹拿间,头探出了来,它面无表情,双眼紧闭,只是稍稍转了头,护士配合着母亲的节奏,把它拖了出来。脐带剪断时,哇哇哇的哭啼声,同时剪断了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如释重负。小宝宝会被放到妈妈的胸前,而它那小嘴缓缓地移向乳头,开始吸允。一切还未结束,胎盘还在子宫里,护士她看了看,是时候了,一手压着妈妈的肚子,一手拉着脐带,慢慢地将胎盘拉了出来,接着仔细地检查胎盘,一切正常,才真正放心。小宝宝之后会被用油擦干净身体,露出它那无暇疵地肌肤。必须给的两只注射,弄哭了它,实在人怜惜。医生小心检查后,便将它放在育儿箱里,让它好好地安睡。


这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在这五个星期里一直重复,为乏味的求学时间,画上了雨后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