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13日星期三

《滁州西涧》联想

独怜幽草涧边生
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
野渡无人舟自横

这首韦应物的《滁州西涧》,我读着,却被那萧瑟之景,卷走。

我来到了滁州西涧。

眼前一片幽草,涧边而生,生机处处,而我是独,是怜,也郁郁,也叹息。听见黄鹂啼鸣,我闻声寻去,满是期盼,可那树亦深深,深深地埋藏。春雨晚来,很急,骤然,那潮水高涨了,岸上的我是乱了,可那野渡旁的小舟,身在其中,却若无其事,悠然自得地横着。

那江边野渡小舟,原是早已用绳系住在岸边,才能身处春潮急雨之中,处之泰然。这样有所依据地纵横恣意,放任不拘,让它置身于宁静惬意,春潮急雨来袭,也不过是洗尽一身俗气,换来一份清新而已。

年复一年,我是跌跌撞撞地渡了过来。回首往事,就如这萧瑟之景,心,亦已倦了。多年在江湖中游荡,体会了那江水之冷暖,明白何谓寒彻骨,更懂得什么是不寒而栗。不懂得攀附,我落得孤芳自赏,想学那东坡先生曾乘风归去,却又是无风。我无奈滞留人间,久之,学会了茫然,茫然地应付这无可奈何,也随波逐流。

现在想起,我是该放下那自怨自艾,用绳系上最初的信念,重新把握双桨,划向前方,不再随波逐流。就算是在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之时,我也可有所依据地野而不拘,横之无惧地做个孤舟蓑笠翁,享受那独钓寒江雪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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